年的时候,二战还没打完呢,那纳粹德国跟疯了似的,整宿地攻击英国伦敦。
空袭不断,炮弹横飞,硝烟弥漫,建筑物接连爆炸,人们发出痛苦的悲号。
虽说克莱门特·艾德礼当上了英国首相,可丘吉尔“我们绝不投降”的这话好像还在耳边回荡。
这一年,有个伦敦的家庭,因为要找个安全的地方,就全家搬到牛津去了。
在那一年的1月8号,这户人家的女主人生了个孩子,是在牛津生的,孩子叫霍金。
真巧啊,霍金出生的这天,恰好是伽利略逝世三百周年的纪念日,一天都不差呢。
没错,就是在比萨斜塔做自由落体实验的伽俐略老爷子。
伽利略这辈子那可真是丰富多彩,他研究天文,钻研地理,探索物理,涉足工程学,就连文学也没落下,正因如此,大家把他称作近代科学奠基人当中的一个。
在全球范围内,那一天诞生的婴儿大概有二十万呢,这虽说只是个概率极小的巧合,可好像冥冥之中也暗示了霍金往后的命运。
顺着伟人的足迹,睁开眼,瞧瞧这灿烂星河,新奇天地。
霍金的爸妈,在那个时候算得上是高知分子。
他爸叫法兰克,是牛津大学搞医学的专家,他妈叫伊莎贝尔,是牛津大学教哲学的教授。
虽说霍金的父母学历挺高,属于知识渊博的那种人,可霍金打小学习成绩却不咋样。
那可不咋地,小学那会儿,霍金的成绩在全班都排到倒数去了。
虽说小霍金学习成绩挺糟糕的,可他打小就爱自己动手,实际操作能力特别强,乐意动手搞些设计。有传言讲,霍金曾在自家仓库里用废品拼成了一台电脑。
这确实挺有趣,可也没多了不得。
反正,霍金在童年以及少年时期,并没显现出啥跟常人不一样的天分和本事。
他就是个从英国牛津来的平常孩子,普普通通的。
虽说学习成绩不太好,可十七岁的霍金还是进了英国牛津大学,学的是自然科学专业。
自然科学,就是对自然进行探究的学问。
当然了,那便是天地,那便是世界,那是相当大的。
既然这么大,那要很快研究清楚就很难做到了。
当然了,不只是自然学科如此,人类现有的所有学术类别,那都深奥得很,多数人就算用尽一辈子,可能也搞不懂多少。可霍金呢,前脚刚进牛津,后脚(差不多也就半年吧)就在自然科学方面拿到了一连串的荣誉学位。
在那种学校里,学生的生活方式就两类,一类是轻松地超过其他人,另一类是承认自己普通,接着啥也不干。
在五十年代末期的牛津大学,压根儿就没“努力”“奋斗”这类词儿。
好多年轻人都对生活没啥兴趣了,他们的日子就跟那蜡烛火苗似的,时亮时暗。
不过霍金这家伙,以特别高效的办法很快就把自己在牛津的学业给完成了,接着没耽搁就跑到隔壁的剑桥大学继续进修啦。
霍金于剑桥所学的专业为宇宙学。
宇宙学是天文学的一个分支,它是从整体的层面来探究宇宙的结构以及演化情况的一门科学。
这时候的霍金,已然显露出他异于常人的地方。
学习速度那叫一个快,惊人得很,思考模式强到吓人,考试成绩特别好,在学校里那都是顶尖的,轻轻松松就能拿下全校第一。
要是没啥岔子,霍金大概能在剑桥大学顺顺当当完成学业,之后跟他爸妈似的,当个学者或者教授。
不过呢,霍金的人生,在这儿起就变了。
《孟子》里讲:那老天要是想把重大责任交给一个人,肯定得先让这人的心志受苦,筋骨劳累,肚子挨饿,身子受穷,干啥都不顺,这么做是为了让这人内心坚定、性格坚韧,增加他原来没有的本事。
要是老天想让一个人干成更大的事儿,那肯定会让这人心里犯愁,身子疲惫,还得挨饿遭罪,感觉孤单冷清,日子过得事事不顺心。
也许,在那个时候,老天对他的考验就开始了。
在牛津大学上学那会,霍金就灵敏地发觉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。
他察觉到,自己脑子挺灵光,可行动却比常人迟缓许多,显得也更笨手笨脚。
平常走在路上老摔跤,干体力活的时候还常常觉着头晕、犯迷糊,直恶心。
走楼梯的时候,稍不留神就可能摔倒,有回摔得特别狠,脑袋先着的地,结果暂时啥都记不起来了。
他到了剑桥,换了环境,可这种情况没好转,反倒在他的学生时期越发严重了。不光身体越发难受,说话也变得有点含糊起来。
二十一岁的霍金心里挺不安,去找医生瞧病,最后被医生确定得了早发性和慢发性肌肉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。
当然了,这疾病还有个别的叫法,那就是渐冻症。
四肢慢慢不听使唤了,肌肉也慢慢变萎缩了,还伴有手歪眼斜的状况,身体仿佛被定住,成了一摊渐渐在化的泥似的,最终,整个身体都没感觉了,在绝望跟窒息里慢慢没了生机。
要我说,最狠的不是身体遭罪,那能让人特绝望的是,这辈子你都没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别人也永远不可能晓得你咋想的。
医生跟霍金讲,虽说你年纪不大,可你大概也就只能再活两年喽。
一个本来前途光明、未来可期的年轻人,这时候被摔到了谷底,被下了“死刑”判决,这个挺有才华的人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
他没法再往前走了,可能会在个谁都不知道的旮旯里,要不就是在个昏暗的屋子里,悄没声儿地就没了。
然而,霍金哪能知道,命运之神绝不会轻易放过霍金,他这一辈子,得承受没完没了的折磨和疾病。
霍金拿着医生开给他的没啥用的维生素片,回到了学校。
就在这个时候,霍金遇到了他的爱情。
喜欢他的人,是个叫简的女孩儿。
往以前看,咱能发现,简长得漂亮,气质也好,真让人想不通,她咋就喜欢上差不多跟残疾人似的霍金了呢。
况且,霍金这时的寿命,被判定只剩不到两年了。
好些年后,有人问过简,咋就跟个活不过两年的人结婚呢?简乐了,答道:那时候啊,大家都觉着,苏联的核武器不出两年就得打过来。
要拿坚定的心智去跟疾病对抗,跟病痛对抗,跟死亡较量,这话说着简单,写着也容易,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,才明白那是多么难走的人生路。
霍金要想跟简结婚,那就得找个工作,毕竟得有个稳定工作,才能撑得起他和简的这段婚姻。
所以呢,在医生说霍金快不行了的那个期限快到的时候,霍金考上了博士,还开始钻研广义相对论了。
广义相对论说的是描述物质间引力相互作用的理论,这就好比咱们平常说的“万有引力”,是爱因斯坦提出来的。
万有引力里的“力”,并非平常所说的那种力,不是像我揍你一下,你回我一下那种(力量),而是由时间与空间的弯曲所形成的。
比方说,黑洞是时空弯曲的绝佳例证。
宇宙里的黑洞,它的外形跟咱们平常看到的洞差不太多。
黑洞周边是光滑的曲面,因为只有这种曲面才能造就洞的模样。
黑洞并非天然就有的,而是天体坍塌后才出现的。
这个天体,或许是个行星,或许是个星系。
既然黑洞在垮掉前是有质量的,是个实在的东西,那就意味着,这个会垮掉的天体在没垮掉前,是存在一个点的。
只有稳固的点,方可支撑天体的质量。
就算天体塌缩变成了黑洞,那个点还是在的。
而我们一般将这个点称作奇点。
要是奇点撑着天体,那天体就还是天体;要是奇点不撑天体了,天体就会塌缩变成黑洞。
在好多人眼里,这个点特别重要,相当关键。它既能让天体形成,也能使天体消亡。
要是所有的质量都靠近这个点,那质量才会更稳固呢。要是质量离这个点远了,那这质量,也就是天体,就会垮塌啦。
这么说吧,这个点是有引力的,时而吸引质量,时而排斥质量。
要是有这么一个点存在,那现代物理学的所有理论就都没用了。
反正,深受病痛困扰的霍金没放弃活下去的念头,他依然在剑桥努力钻研,去探索更深奥的宇宙学知识。
毕业了,结了婚,还跟简一块儿度了一个星期的蜜月。
他们连孩子都有了,而且有三个呢。
曾经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没了踪影,现如今,就剩一个对四肢逐渐丧失控制能力的中年人了。
霍金没再去找当年给他确诊的那个医生,那医生也没去烦霍金,好像他们把对方都给忘了似的,就连那要命的病也好像把霍金给忘了。
双手的运动功能慢慢没了以后,霍金就坐上了电动轮椅,不过,好像他比以前走得还快些了。
剑桥的师生们,常常瞅见霍金开着电动轮椅在学校的街道上飞速前行,一阵风似的就过去了,只瞧见个背影。
霍金可忙啦,成天忙着做研究,忙着弄理论,忙着让自己持续向前迈进。
这段日子以来,霍金渐渐出了名,年的时候,他还得到了卢卡斯数学教授的职位。
这是英国剑桥大学的一个荣耀岗位,在数学领域里是相当重要的一项荣誉,同一时期就给一个人,它前一个赫赫有名的得主,是被苹果砸中的牛顿。
虽说霍金当上了教授,可病情虽说恶化得慢却依旧严重,再加上子女抚养的事儿,他的日子过得挺紧巴。
他想多挣钱,也想在这世界上留点东西。
接着,他着手创作书籍,这书的名称是《时间简史》。
这是一本给那些对物理学跟数学啥都不懂的人,来讲宇宙学的书。
这本书写起来可太难了,这时候的霍金,差不多都快瘫了,上半身根本动不了。
糟糕透顶的是,这阵子他得了特别严重的肺部病,没办法,医生给他做了气管切开的手术,结果他永远没法说话了,往后就只能靠脸部表情,还有渐渐变得僵硬的手指来表明自己的意思。
扬起眉,眨着眼,手指逐个指着别人拿稳的字母表去拼写词语。
他这病把身体折腾得不成样子,脑袋往右偏着,左边肩膀低右边肩膀高,两条腿朝里扭着,嘴巴都歪成S样了。
大家没法体会他的各种情绪,就因为他那固定的表情,瞧上去让人不知该说是哭还是笑。
不管是表达、说话还是阅读,对于霍金而言,都如同“蚕吃桑叶”那般艰难地进行着。
霍金每天都被无边的孤单和寂寞所笼罩,这比他身体上的疾病和痛苦更让人绝望呢。
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,多少辛苦劳累,终归是值当的。
《时间简史》出版后,迅速在全球走红,被译成四十来种文字,发行了差不多三千万册。
拿现在的话讲,或者就当时的人觉得,霍金出名了,一下子就火了。
霍金确实一下子就出名了,可只有他心里清楚,这一下子出名的背后,自己熬过了多少个孤单难耐的夜晚。
然而,因为《时间简史》卖得特别火,霍金跟简的婚姻也就这样结束了。
离婚后的简曾回想,霍金常在周末夜晚耗费好几小时陷入思考当中。
他在干啥呢?没准儿是望着满天星河呢,没准儿是想起以前的事儿了,没准儿就那么傻愣愣地坐着,啥也没寻思。
简曾讲过她和霍金离婚的缘由,她觉着自己没了自我,在霍金跟前,她感觉自己特渺小。虽说简得了欧洲文学博士的荣誉,也在剑桥大学当过老师,可跟霍金一比,跟宇宙一比,那些人类编出来的玩意儿,好像又不咋重要了。
霍金跟简离婚四个月后,就和伊莱恩·梅森结为夫妻了。
这个小梅同志,是专门照料霍金的护工。
霍金的病情还在慢慢变糟,话都说不了了,所以那种含糊的语言也没法用了。
他脸部神经变得很迟钝,连不算丰富的面部表情都没法再做出来了。
他起初用手指操控电脑,可等到手指没法用了,就只得靠抖动面颊去控制红外线了。
最终,是眼球追踪与脑电波识别这两项技术。
他拿过沃尔夫物理奖,证实了奇性定理,钻研黑洞理论,探索宇宙本源,解开不少宇宙奥秘。他在全球的高校做演讲,像中国的科学技术大学、北京师范大学、香港科技大学都去过。
他甚至在某部美剧中亲自扮演了自己。
在年3月31日霍金去世前,他一直专心地研究着他的黑洞理论。
霍金走了以后,剑桥大学给他办了个很隆重的葬礼,他的骨灰埋在了科学家牛顿坟墓的边上。
在霍金去世没多久前的一场新闻发布会上,有个女记者提了个特别苛刻的问题。(反正就是特别难为人的那种)
面对质疑,面对疑问,霍金如此作答:
我的手指能活动,脑子能思考,我有一直追求的理想,有我爱的以及爱我的亲人跟朋友,嘿,我还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呢……
他曾讲过,要是一个人身体残疾了,那可千万不能让心灵也跟着残疾喽。
但说实在的,我觉得可能好多人都没把霍金看成残疾人,他是健全的,那是相当健全。
他坐着轮椅,从剑桥西路五号的家往外走,穿过流淌着的剑河,路过宏伟又古老的皇家学院,缓缓地爬过一个接一个的陡坡,最后到了他的办公室。
风刮过他的头发,如同母亲摩挲着婴儿的脸蛋儿。
于他而言,轮椅着实有些小了,可宇宙呢,正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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